八个小时过去,也没再做努力,有什么可哭的。
他随手就搁在一边,然而照片里的模糊剪影,自动清晰成某双干净的眼睛含着水汽,波纹凌凌地摇晃,晃得人心浮气躁,那些像是从神经深处拖拽出来的不安宁搅动着空气。
一楼门禁对讲的视频请求在响。
秦砚北向来不会接通。
这栋房子能进得来的人有限,需要门禁询问的,都在范围之外。
但这一次的铃声,让秦砚北从攀岩壁上跃下,破例开了对讲权限。
屏幕亮起的同时,角落里云织的脸就自动跳进太子爷视野里,因为在风里站过片刻,她眼睛被吹得有点流泪,加上大堂取景镜头自带滤镜,直接打造出了湿淋淋的弱不禁风感。
……还真哭了。
保安正要介绍云织的情况,想问秦砚北放不放行,云织就忽然挤上前,郑重问:“秦先生你怎么了?是不是病了?可不可以让我进去。”
这个时间,方简不会来,郑阿姨肯定也走了,只有秦砚北一个人,真正的孤苦伶仃。
而视频中的男人,原本冷白调的肤色居然微微发红,显然体温不正常,联想到这两天的低温大雪,云织基本可以确定,秦砚北多半是在发烧。
刚做过剧烈运动,从攀岩壁跳下来的太子爷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,才想起拽过轮椅,不动声色地坐上去。
……差点忘了。
他是重伤残废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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