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都养着不少能人,可是却仍旧以用得起市面上的为荣, 只有没落了的世家才会事事由家里仆从亲力亲为。城中贵女们相互结交自然是以用得起最时兴最奢华的物件为荣,难道有人会在花满蹊花烛风靡时声称:“我家的奴仆可以做出差不离的花烛”么?那是自己掉价。
“所以, 你等着瞧吧,我店里的花烛定然会火爆汴京城的!”
可是还没等到蝶娘做出大批的花烛, 她就先与常乐长帝姬吵了一架, 两人不欢而散,再后来蝶娘便一走了之。
“她可真倔啊。”常乐长帝姬摩挲着花烛上面“花满蹊”几个字感慨不已, “我只想请她与她娘和好如初, 她便铁青了脸请我离开。”
“有娘不好么?”常乐长帝姬转身问自己身后的嬷嬷,“天下谁人不眷恋自己娘亲?她只是一时糊涂生她娘的气, 我岂能让她糊里糊涂就与她娘就此错过?”
不知是否是那花香太悠然,埋藏在她心里多年的心结终于说了出来。
嬷嬷觑着她的脸色,斟酌道:“俗语说仓廪实知荣辱,富贵乡中人穿金戴银,自然母女之情比平民之家浓厚些。”
“你在说我不懂民情?”长帝姬瞥了她一眼, 不过没丝毫怪罪的意思。
嬷嬷看来也不怕她:“寻常乡下遇上灾年卖儿卖女是常事, 那些卖骨肉的也是人家的娘啊。”
“长帝姬与蝶娘交好, 自然是希望她能享天伦之乐。可惜蝶娘矢口不提自己父母,想来是不大亲近。”
长帝姬叹了口气:“是我不对,当初比照着我来想叫她母女团聚,可惜违了她的意思……”
大丽花的花瓣是小小卷翘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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