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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从他谎编的谎话这家底也算勉强可以,汴京城里许多小官小吏家里也就是薄有资产而已,可是屏风后的萧六夫妻齐齐蹙眉。
他们是那等好糊弄的?一听就听出其中猫腻:家里独子又家底殷实哪里舍得让孩子从岭南到汴京闯荡?
六表姑父是个极远的亲戚,能将他从岭南带出来又给他寻觅个小吏的职位已经是大恩大德了,谁知这翟浪言语间一点都不感激?
就算中间有什么事情闹翻了可是一码归一码,居然到不往来的地步说明其中不是那么简单。
萧照眸色渐深,又问:“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,你要含蕊嫁过去,可供得起她日常用度?”
翟浪大言不惭:“九叔叔这话却不对,我听说汴京城里极其看重女儿家,发嫁时都会有高额奁产,像含蕊这样的宗室人家就连子孙桶、女子去世时的寿棺都会备好,为的就是表示我家女儿不靠你养活的底气,怎的还要靠我日常用度?”
大宋女儿家确实嫁妆颇丰,可这是两家门当户对的前提下,你一个赤穷小子想娶我家女儿焉能什么表示都没有?萧家老两口听得牙根痒痒。
就是一直粉面含羞的含蕊神色都有些不大对劲起来,她没想到自己看重的情郎居然这样算计自己的嫁妆。
在一起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!翟郎明明说的是“我以后会出人头地,好好供养你。”,哪里有这些弯弯绕?
含蕊嘴唇阖阖,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安静倾听下去。
萧照也稳得很,他淡淡道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含蕊那些嫁妆往哪里送?你连个房舍都没有,难道要我们娘家人去赁来的房子量家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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