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梁的秋跟春时大同小异,常冷一阵热一阵,傅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竟然开始记住了汴梁的节气。
他讨厌汴梁,厌恶南朝,讨厌这里的一切,这样的国度,南梁本就不敢存在。
转念眉头就皱起来了,他记这些做什么,他不应该有一丝一毫惦念这里。
傅忱躺在怀乐搬出来搁在长廊庭院下的罗汉塌上。
他身姿欣长,日光笼在他俊美的五官上,慵懒而迷人。
傅忱有些分神,他看过去不远处,怀乐在忙碌着。
她人小小的,蹲在那里像一只猫,看起来依然孱弱,侧脸有种大病初愈的美感。
不,不能说她弱,那天晚上他下了死手,要被她往死里闷,闷死她。
正好她害了病,真要查,别人也查不出什么,谁知道开始她还挣几下,后来没声了。
死了。
傅忱松开手,将怀乐连人裹被往床榻里脱手一丢。
他喘气坐着没多久,下了塌。
又在殿内踱步微息,绕来绕去,实在说不上来胸腔里什么地方闷闷地烦,甚至一脚踢碎了搁在墙角的四方凳。
雨水打在脸上,他忽然转头往榻上看去,这么大动静都没醒,应该是死了吧。
不就是杀了个小结巴,他莫名闷烦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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