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桑枝默默在一旁听了全程,等只剩下两人时,她吐出几个字,“高,实在是高。”
从选定人到现下不足半个时辰,能将那么些人安排地妥当也着实是种手段。
谢行安边走边说:“相互制衡总比相互糊弄要好。”
在即将推开门时,他又低头问了一句,“未来最少有七日我们都得在里面,能不能站着出这个院子还不知晓。你真的要进去吗?若是反悔,我现下可以送你出去。”
他从来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,同样的话他问了三遍。
虽不知道晏桑枝前世是如何没命的,可他真心不想叫她又折在瘟疫里。
那太苦了。
“别再问了,”晏桑枝叹气,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若我今日是上战场,难道要我做一个逃回来的将士吗?进去吧,死生随命。”
她不愿再多说什么,已经能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。
谢行安闭上嘴,他沉重地用钥匙将那扇门打开,推开门后,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恶臭,青石砖地下有人匍匐着,有的孩童惊恐,有的人失声痛哭,跪在地上磕头,嘴里只会说一句话,“救救我们,救救我们。”
头发枯结,两颊干瘦,双眼无神,有的神情却又癫狂,骇人至极。
晏桑枝有瞬间的晃神,捏紧手里的布头,来到江淮有段日子了,大家都是白净或整洁的模样。再看到这般的,恍如隔世。
她头有点晕,掐了自己一把,让自己回过神来,在流民的黑瞳仁注视下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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