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桑枝安排在最前面,另一间就是他的房间。
临进门前,谢行安呼了口气道:“这么多日,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。”
晏桑枝没回话。她今日起来就觉得头昏脑胀的,强撑着时还好。现下一放松,头胀得要裂开来,眼神落到地上,一片模糊,腿软。
等谢行安回过头时,晏桑枝半闭着眼,手往前无意识地乱抓,人却往后倒去。他惊得连气也没敢喘,三步的距离硬被他大跨步地迈过,揽住晏桑枝的胳膊。
却被她的头撞得往后踉跄,顺势扶住她的头坐到地上,再看怀里的晏桑枝,人已经完全晕过去了,嘴唇苍白。
谢行安立马去摸额头,松了口气,没发高热,他的心跳得很快,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,将晏桑枝先平稳地放到地上,把脉要紧。
若真的是伤寒,耽误一刻,病就会重一分。更何况他无比清楚晏桑枝的身子情况,侥幸能熬过这样烈的伤寒,只怕半条命去了。
短短的半刻钟,哪怕他手上很稳,额头却除了不少细密的汗水,哪怕诊到是死症时,都没有现在来的慌乱。
等能收回手,他瘫坐在地上,幸得保佑,不是伤寒,劳累过度。
这一条长走廊没有人,其他大夫早就累得歇下了,谢行安不怕别人看见,但怕别人说闲话。
请了楼下两个女使将晏桑枝扶到床上去,没有进门,声音沙哑地道:“还要劳烦两位女使帮小娘子换身衣衫,最好擦擦脖子和脸。这几日在这里照料一番,等会儿拿了药也请女使帮忙喂下。”
等女使点头应下后,他才去楼下让人把药材给拿过来,坐在那里煎药时,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害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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