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闭上眼却睡不着,她抬头看屋顶, 脑子想的却是那些病症。
腹胀、怕冷、乏力、头昏眼花,跟各种虚症的是恰好能对上, 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。
她没盖好被子, 冷风习习,咳了好几声。听着自己的咳嗽声顿住, 咳嗽?
晏桑枝立马抹黑起床,又赶紧点起灯,翻开那些医案,所有的症状一字一句翻看,找到自己想到的病症就画个圈。
最后靠在椅子上, 那些密密麻麻的圈印证她的结论或许是对的, 是伤寒。
普通的伤寒她并不觉得可怕,可怕的是数百人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不同症状的伤寒,有的症状显示会死人。这在她看来就相当于瘟疫了, 只是还没有发作出来。
山洪又地动,大灾后必大疫。
晏桑枝神色特别难看,她永远没有办法忘记大雪之后的疫病,很多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死在了这场病里, 尸埋千里。
她只要想到这个就浑身打寒战, 疫病是比大雪更可怕的存在,江淮不能沦落为第二个安城。
心里下了决心,晏桑枝捡了几件必要的衣物, 她对衣衫也不在意, 随便打包好后出门。外头的天黑黢黢的, 四下特别寂静,连狗都没有再吠。
没有直接出去,她走到麦冬房间门前,敲了好几下,贴着门喊,“麦冬,你醒醒,出来给阿姐开个门。”
“啊,哦,”麦冬觉浅,他惊醒后认出阿姐的声音,鞋子都没有穿好出去开门。
睡眼朦胧地看着门口的阿姐,咕哝着问道:“阿姐,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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