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过。”
正冷的天,秋风簌簌,男人浑身带血和泥躺在那里,手脚断裂,模样吓人,乍看上一眼都要做噩梦。
可晏桑枝彷如无物,她丝毫不顾及形象,衣摆垂在泥地上,想去找东西包扎时,手指缝里都混有泥和土。
谢行安递给她一块帕子。
她和他对视,瞳仁里印着对方的神色,翻滚着不同寻常的波涌。晏桑枝半起身,她如当初那样接过这条帕子。
“多谢,这帕子我是不会还的。”
“嗯,嗯?”
谢行安本想叫她擦手,她却在衣摆上随意抹了一把,浅绿的衣裙瞬间沾染上乌灰的泥浆,而后将帕子拿过去给地上的男人包扎。
难得叫他哑语。
两人交谈的时候,闲言碎语像冰雹似的砸在晏桑枝示人的后背上。
“小娘子行医,莫不是个笑话,能摸得准脉在哪里吗?……”
“人已经这般惨了,竟连死前都不给他一个安生。”
“菩萨心肠我没瞧到,要真是对他好,给他个体面。”
更恶毒的言论都有,范大把药扔在地上,冲过去跟他们对骂,“小娘子医术好着呢,你们别在这里嚼蛆,要嚼去嚼粪坑里的。”
阿春也不示弱,她声音愤愤,“哎呦,我还道谁在这里起毛,喷粪呐,瞧着你们的模样就晓得了,八怪里都找不出你们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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