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。
也不知道谁先传起,每逢药市时到摊上从头走到尾,沾点药气回去,病不久而愈,心里安宁。
所以来药市的除了药商,还有一大帮信此说法的受众,也不买药,每个铺子溜达过去,看到哪个郎中顺眼,就找他把个脉。
以至于入口处的锦缎绣花欢门人潮拥挤,上头的四幅神幡在一只只手上蹭了又蹭。
晏桑枝瞧着这像神坛,不像药市。
就听范大喘着粗气道,一面还拎紧自己的裤腰带,“这前头是江淮药行领头请人来做傩戏,叫药福会。供奉药王的,这边上的神相都是药王相。里头才是药市。”
“名堂还挺多。”
晏桑枝小声说了句,叫麦芽麦冬牵紧自己的手,从人墙里硬生生挤过去,有人抱怨踩着他脚了,有人就叫东西掉了。
人多得着实热闹。
里头竖着一根根小旗,红黄绿相交,上头有花纹繁复的神号,高立在那的神坛有人穿黄或黑的法衣,面容肃静,手里拿一个单皮鼓,边敲边跳边念祭词。
旁边两排红脸黑面,身穿无常鬼衣的僮子,敲锣打鼓,百姓无一不凝神细听。
场面庄重又诡异,让晏桑枝很不适应。
她赶紧拉着麦芽两个,嘴里喊范大和阿春出去,一路挤到了神坛口,那里有光照进来,地上的影子晃到欢门上。
麦芽还想再看一眼,拉住晏桑枝的手哀求,“阿姐,我们先把这请神给看完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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