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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头看眼身上,痕迹斑驳,她啧了一声,回屋里换身衣裳,等她再出门,院子里的人走了大半,剩下的帮忙把血迹给清理干净,不然瞧着骇人。
麦芽、麦冬扫得起劲,晏桑枝坐在椅子上,默默平复气息。这身子不成,太虚。
和衣笼在日头底下眯了一会儿,也不知过了许久,耳畔又传来错落的脚步声。
一道陪同去的人进了院门就宣扬,“那大夫说的跟阿栀一样,字字不差。”
没去的就问,“那你们为何空着手回来。”
桂婶面上羞赧,嗫嚅道:“我思来想去,还是想让阿栀治。”
她初时慌了神智,走到半道便有些后悔。旁人不晓得,桂婶自己明白,她家宝哥儿生来娇气,酸苦是一概不碰的。真就像阿栀说的那样,灌不进嘴也白费几贴药钱。
更何况桂婶是看着晏桑枝长大的,知晓她自小便跟着爹娘学医,也医好过不少小病。
索性狠狠心,就算不知晓药膳是如何做的,也要信这一回。
旁人不吭声,悄悄拿眼去觑晏桑枝,她全然不放在心上,起身动动筋骨,问道:“桂婶家里有生藕和糯米?有的话拿一节藕和小碗糯米过来。”
“有的,有的,萍娘你去拿。”
前头家里娘家刚送来一筐藕。
桂婶支使在一旁垂头不语的儿媳,自己则稳稳抱住有些发蔫的宝哥儿,面上还有未定的惊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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