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夫,晏桑枝挺直腰背,给自己把脉,除了老毛病心悸以外,其他的也不算太难治。
脉象浮紧,无汗气喘,身痛头痛,又恶风,是伤寒。症状不轻,初时吃几盏麻黄汤便能消了。可后背汗涔涔的…,伤寒应无汗或不该有这么多才对。
莫不是这世瞧了个庸医不成,竟拖了这般久也不见好。她皱眉,平生最见不惯庸医害人性命。
命在乱世一文不值,贱到自相残杀,相轻相食,可放到晏桑枝的心里,一条命来得不容易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
等麦冬端汤药进来,她伸手接过,忙让他坐下来,没喝这碗药,凑过去轻嗅,麻黄、桂枝、甘草、大枣、生姜…
虽有麻黄,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,这乃大青龙方汤,不说其他的,也不对症啊。
怪不得这药越喝病越重,虽喝下去不会死,可汗出恶风,服用大青龙汤只会导致四肢厥逆,亡阳脱液。
“麦冬,”她被自己沙哑艰涩的声音吓了一跳,干咳几声,“阿姐病了多久?”
麦冬想后说道:“约莫有小半个月。 ”
小半个月,脉象非但没有变浮细,照旧浮紧,症状难消,真真碰上个庸医。
她面色没变,隐着怒火问:“请谁瞧的病?花了多少银钱?”
晏桑枝只要看着除了床,便再无一物的房间,就知这庸医骗了不少银钱,实属荒唐!
“请菩萨桥的谢家医馆瞧的,”麦冬支吾,“花了,花了数十两银钱。柜子不值价,能卖的都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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