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侵握紧腰刀的刀柄,冷声道。
未几,室内静寂下来。
陆长侵缓缓俯低身体,脸贴住云晚汀颈侧。
云晚汀体温本就偏低,此刻性命垂危,简直要冷得好似新雪薄冰一般。
陆长侵将锦衾掖了又掖,生恐他被一丝冷风侵袭,以致于病得更重。
也正是这样贴近了,他才听到云晚汀一直在小声呼唤着什么。
陆长侵立刻凝神分辨,才听出他口中喃喃唤的是“阿娘”。
“陛下……”陆长侵动了动唇,艰难道,“陛下再等等……好不好?”
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留下云晚汀,云晚汀梦到了阿娘,他们阴阳两隔十一年,是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小猫怎么会不想赖在母亲怀里撒娇,怎么会不期盼着永远永远都不会同娘亲分开?
“不是说要亲政、要做一代圣君?”他明白自己吐出的每个字都如此苍白,却又不得不费尽心思挽留。
“别走,你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……”他咬着云晚汀颈侧脆弱柔嫩的软肉,念出那个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,“汀汀。”
春日多雨,半夜里枝叶沙沙,天气阴沉得令人心头窒闷。
严舜之已是第十六次举着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三拜、再将香插丨入香炉之中,每回祈祷的都是小陛下有惊无险、逢凶化吉。
“醒了……醒了!”老管家在祠堂外颤声道,“大人,陛下醒了!”
严舜之祈祷的声音瞬间一停,他一把拉开门往厢房奔去,结果一推门没能推开,险些撞门板上。
他皱眉问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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