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在顾休与面前大力挥动,道,“都走出去二里地了,还能看见什么啊?”
顾休与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地滑,怕他摔着。”
严子舜叹为观止,啧啧笑道:“我怎么就没早看出来你是颗痴情种子,你恨不得把心挖给人家吧。”
他说着笑意又淡下去,太息道:“老顾,你真能做到只是守着?我可真怕你物极必反。”
严子舜其实还有后半段,没敢说出来。
他总觉得,顾休与已经走在物极必反的边缘了。
顾休与不答反问:“什么时候安排下次治疗?”
严子舜提起这桩事更是一头雾水,竹筒倒豆子道:“我说你好端端的,催眠自己是另一个人干嘛?”
“何况老顾,上次咱们尝试的效果如何,你心里没数吗?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提第二回了。”
“你吧,潜意识里一边有强烈意愿想成为这个陆长侵,一边又极度抗拒这个身份,矛盾得我根本无从下手。”
“别想着第二回了,你也甭打主意另请高明啊,任谁来都没辙……要真不管不顾给你催眠,一结束你可以直接去精神病院了!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这陆长侵到底哪位?之前也没听说过啊,怎么,你家小公主喜欢的人叫陆长侵,你要当替身啊?要是为了入戏还整出催眠这招,那也太不切实际……”
严子舜正天马行空呢,一见顾休与面上神态,余下的话直接断节。
他木着脸,嘴角有些滑稽地抽搐两下。
得,顾休与催眠过程中那心态为什么两极冲突,一瞬间便有了解释。
他恨极了情敌,怎能接受成为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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