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眼前景象一一览尽的新鲜感中,尽管此刻他又变回了小瞎子。
“我看见东西了!你们说我的眼睛带一点点蓝色,我在梦里照镜子啦,原来蓝色是那样的。”
顾休与闻言也是一顿,追问道:“……清楚地看见?”
云晚汀点点头道:“还有个人,很威风!”
“不过他不姓顾,和你性格也不一样,看起来好凶,有点可怕。”
前两天他触碰那张古琴时,那种强烈的直觉,与昨夜的梦境似乎相互呼应。
那段对话是他与陆长侵说的吗?可陆长侵是谁?
云晚汀一面说一面伸手摸索床的边缘,才触及床沿,双手便被顾休与的大掌带着一挪,搁到那双铜铸似的手臂上。
于是云晚汀像扶拐杖一般扶住顾休与,被男人带着去洗漱。
顾休与仿佛不经意问道:“那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陆长侵,‘陆地’的‘陆’,‘长短’的‘长’,‘入侵’的‘侵’,那天在老宅,我……”
“我”的尾音才出来一半,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就堵住了他的嘴巴,继而开始“嗡嗡”叫唤。
顾休与手持牙刷给他刷牙,重复道:“……陆、长、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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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已是云晚汀与顾休与同住的第十四个年头。
云晚汀五岁那年,父母双双因公殉职,留下可怜的小晚汀无人照拂。
由于云父云母曾救过顾家老太太性命,云晚汀便被接到了顾家。
当年顾休与才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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