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上居然有墨痕。他一下子顿住了:他出门之前还专门把笔和砚台洗干净了,手心的墨都洗干净了,指尖怎么还会有墨呢?
他仔细回想了一下,这一路上他碰过哪里。除了筷子就是杯子。等等,他突然想到一个东西。他忙将腰带又重新系上,转身出了门。
郑立询和赵时休正搬了两把椅子,坐在院中对月吟诗,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:“郑兄、赵兄,打扰一下。”
两人回头,瞧见顾明轩冲他们揖礼的时候还一愣,连忙站起来回礼:“顾兄。”两人一边起身还一边疑惑:自打顾明轩来到学院,除了最早自我介绍过一回之外,从不与他们打交道,今日居然主动来找他们说话,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顾明轩径直开口:“方才晚饭前我听见两位师兄说到凌云食肆,不知今晚两位师兄可去凌云食肆用饭了?”
两人同时点了下头:“正是,怎么了?”
顾明轩放下手:“今晚食肆那拈阄,不知两位师兄抽到了什么?”
两人面色齐齐一松。赵时休笑道:“我手气不好,就抽了个最低等的,得了一块杏仁酥。郑兄手气不错,得了一只咸鸭蛋。”郑立询本是笑着点头,闻言轻敲了他一扇子:“一只咸鸭蛋也叫运气好?”
原来还真有拈阄啊。顾明轩迟疑了片刻问道:“那,两位师兄知道今晚拈阄最大的彩头是什么吗?”
“最大的彩头?”赵时休努力地思索了片刻,看向郑立询,“我没什么印象了,你记得吗?”
郑立询也皱眉想了许久:“我附近的好像没见到,不过大家都差不多是这些小零嘴。啊对了,我们走的时候,听到里头喊了个头彩,还说明日定要早早拿餐盒来装,想是一道新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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