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青白将折子重重丢往一旁。
萧渊心里压抑着一股怒火。
他为帝王,万人之上如此些年,倒是有不少宠臣,心腹,可若说他最信任之人,自始至终都只有随国公一人。
那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,且迟清石更是一个忠心不二甚至有些迂的主。
思来想去,调走迟清石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。
他早早听闻迟清石家有个病弱嫁不出去的女儿,便自以为替心腹解决了一桩烦心事,也替皇朝解决了多年世家把持的后顾之忧。
给了迟家太子妃之位,不盼着随国公能感恩戴德,却也知晓随国公为人聪明,自是知晓日后想要他家闺女立住,他家随国公府接着荣华富贵,便得一辈子替自己做事下去。
谁曾想后续,反倒是生性多疑的他总总夜不能寐,担忧迟清石与他的女婿太子真成了一个阵营。
虽知这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便是有这个心也做不得,可怀疑的种子一经埋下,便再也拔除不掉。
后便是他下的最错的一步棋,将心腹调离京城,将另一人送上了北衙大将军的位置。
谁成想竟是养虎为患,将自己心腹送走,送了个真正都太子心腹上去!
如今他左右受制,否则他必要叫这个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萧渊回过神来,压抑着怒火,与周边人骂道:“这个太子装了这么些年,终究是坐不住了,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朕这个皇位!与朕兵戎相见,什么迟氏都是借口!他就是想反了他老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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