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。
她板着一张小脸说:“说不准呢。”
说不准,太子又遭行刺了呢?
可不是次次都能叫他提前准备的。
上回她觉得刺杀太子的是恶徒,是反贼,是大逆不道之人。不过半月时间,迟盈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。
反贼?
说不准是惩恶扬善的大好人呐。
迟盈一张小脸紧皱着,心里念着:大善人啊大善人,再多来几个大善人帮帮可怜的她吧......
大善人没有,倒是有个往常调皮关键时刻还算贴心的弟弟知晓她的不乐意。
迟越这两年个子窜的飞快,眼看就要比迟盈高出一大截来,声音却仍是少年未变声前的清澈:“若是真不想嫁,便不该此时缩头缩尾,你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迟盈在弟弟面前毫无仪态的吸着鼻子,苦恼万分:“你当我没想过不成?宫里是成了心的要娶我,谁敢推辞了圣意?那日我可是将嘴皮的劝破了的.......”
她昨日嘴皮子磨破也没半点用,反而丢了大脸!
“你知男人讨厌什么样的么?你自以为是的劝说,于他来说不过不痛不痒,可没半点用。”迟越听了迟盈自述那日是如何苦劝太子的,据说眼泪都能把她自己给淹了。
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。
迟盈这副面容在配上哭哭啼啼的求饶,能叫太子厌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