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娘子......
那个披头散发掉了鞋袜的小脏脸么?
他昨夜可是大发善心留了这小脏脸一命。
宋詹事听了这话,心里闪过无数句谩骂腹诽,却要舔着脸道:“据说随国公府的千金昨夜受惊过度,晕厥过去,如今还不见清醒。”
太子闻言眉头蹙眉,不辨喜怒。
“若是能从东宫往随国公府中送些药物,遣些太医......”
半晌,太子薄唇微抿,淡淡道:“准了。”
自从那夜之后,迟盈一连数日噩梦缠身,成日卧床昏睡,日日需服用安神药方能入睡。
那些往常一年做不到一次的梦境,如今这几日却是日日梦见。
江碧轻手轻脚绞了帕子给迟盈擦脸,便见迟盈闭起的眼角一滴滴泪水滑落,很快染深了一片枕巾。
她听到主子呢喃什么名字,凑近一听,江碧一震,连帕子都忘了拿起。
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娇贵人儿,不禁悲从心来。
这事儿旁人皆是不知,她却知晓个其中一二。
当年有传言流至京城,道有一云游和尚医术颇高,一手针灸之术,治疗姑娘这般娘胎里带来的喘鸣最是有效。
素来疼爱迟盈的老夫人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正好娘家弟弟就在襄阳为官,当即便带着迟盈动身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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