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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既已成婚,呸!
迟盈向来好脾气,从不生气的性子,都为这场梦生了许久闷气。
真是可怜见的,她连外男都少见,一年到头出门的日子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,竟然还浪蕊浮花。
江碧用玉梳沾着花露,轻梳起迟盈的一头乌发,将上头睡得松散的细发一点点打理齐整。
瞧见铜镜中才睡醒的迟盈一脸气鼓鼓的模样,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。
这样子倒是极少在自家姑娘面上瞧见,江碧不禁纳闷起来:“姑娘可是做了噩梦?方才听姑娘梦呓呢。”
一旁的白竹打开妆奁,里头一层层摆满了各式时兴头面。
步摇头面、红白玉手环臂钏,玲珑点翠头面,鎏金细珠银簪、烧蓝花钿各式各样堆满妆奁。
迟盈只兴致缺缺的看了眼,选了两支小巧的累珠绢花,一只胭脂粉的海棠,另一只烟紫山茶,簪在少女乌黑鬟髻之上。
瞧着不出差错便罢。
她不想将梦里那副可怜模样叫旁人知晓,只含糊其辞问,问起江碧:“你听见我方才在梦里说什么了?”
江碧白竹二人对视一眼,皆是笑了起来:“听姑娘叫嚎呢,一直说疼!可是在梦里被狗给咬了不成?”
迟盈听了点头,沉着一张稚嫩的脸软声应和:“就是,就是被狗给咬了。”
可能还被那会执剑的狗给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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