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明的白,瞳孔也因为光照儿变得很像某种剔透又冰冷的宝石。
他如同做外科手术一样动作稳定、精细却不带感情地把新鲜的花卉插入铜瓶之中。
坐在旁边的穿着织锦衣服的男人嗤笑,跟后桌的人说悄悄话道:“不是说白家很富有吗?为什么用铜瓶?”说着,他还似不经意一样敲了敲手里的赤金花瓶。
白瑰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言谈一样,仍一丝不苟地继续他的工作。
倒是在巡堂的老师咳了咳,朗声说道:“‘凡插贮花,先须择瓶,贵磁、铜,贱金、银,尚清雅也’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一个名叫艾碧的同学高声回答:“插花得先选择花瓶,花瓶以瓷器和铜器为贵,金银为贱,因为我们更注重清雅,不用金银这样的俗器。”说着,这位同学还轻轻地用眼角瞅了瞅用金银的“暴发户”学生。
那些用金银的男孩子立即涨红了脸,低头不说话。
艾碧只笑了笑,对白瑰说:“现在有些所谓的‘新贵’呀,嘴上说着看不起世家,却削尖脑袋地要学世家风范。可惜,他们能在钱财上跟得上,品位却很难,还大放厥词,也不知自己贻笑大方。”
白瑰仍不说话。
艾碧却非要逗白瑰开口不可,继续说道:“他们都几乎要踩到你头上了,你倒一声不吭,别人可以为你好欺负,越发上脸了。对付这些没礼貌的人,不用客气的。”
白瑰答:“他们不是没礼貌,他们只是没文化而已。”
那些使用金银花瓶的人原本还不觉得什么,听到白瑰的话,反而更生气了:这是在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们吧!装什么白莲花!恶心!
<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