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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恬坐在榻上歇了一会儿,饶有闲心地把手抬高,看到掌心处漂亮整齐的包扎,她打算就此睡去,养足精神,视线却瞥到自己空荡荡的手腕,立时顿住。
她把朝朝送给她的手镯落在皇太子那里了。
寝殿之内,皇后面色焦灼地看着华真道长,问:“如何?”
华真道长捋了捋半白的胡须:“娘娘是想放弃这余下的几次法事,只将另一位太子压制,使他不能出来,是么?”
“正是,”皇后瞥一眼坐在一侧榻上的燕云朝,也没有避忌他,“他行事恣意,暴虐弑杀,不堪为一国储君。现在的太子已经足够明理,不需要再与他融合。”
华真道长道:“若论放弃,恐怕有些难办。几场法事混为一体,若只做其一,难以成功不说,难免不会发生其他的状况……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皇后忧心忡忡。
“何必这么麻烦。”燕云朝面色平静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红珊瑚钳珠镯,“华真道长,你忘了月前孤去清平观时,你与孤说过的第二种可能了吗?”
华真道长面色一变。
燕云朝道:“母后还不知这个计划,你说来听听。”
正如朝朝抗拒与皇太子融合一样,皇太子也不屑于与他眼里的疯子合二为一。
皇后和燕云朝一开始就清楚,他们这次动作,要的目的绝不是二人的融合,而是让那疯子彻底消失。
第一场法事可以压制住那个疯子,让他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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