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卢元驹身死道消,张婉君身上的那些契约也一并烟消云散。同时湮没的,还有证据。
她或许别的不擅长,可八十年的苦痛煎熬,至少让她学会了耐心,来剪去一切外界可能而来的猜度。
视线交错间,诗千改明白了她的意思,却忽然道:“那‘白马居士’呢?”
——这个本该属于张婉君的笔名,还有本该属于她的荣誉,难道也要一同沉入幽暗吗?
若换个外人来,一定听不懂二人的哑谜。
但张婉君能听懂。她出神地看着九曲河,目光似乎有些幽冷,道:“白马居士早就写不出那样的文字了。”
外界的人认为是卢元驹江郎才尽,但事实上,白马居士封笔只有两个原因。一是她不愿再让卢元驹吸血,二是她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笔下的男欢女爱。
若世人要她证明,她能做什么呢?写一些悲哀的、疯癫的文字去出丑?那不是白马居士,没有人会相信那是白马居士。
“她”应该是住在雪月洞天里,看着日升月落、地上星河就能写出华章的天才文修,而不该被现在这个落魄的卢夫人玷污……
“张夫人。”诗千改轻声打断,直视她,“就算没有这些,你也是白马居士。”
张婉君一愣,才发现自己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。
她第一次在诗千改面前蹙了眉,看起来微带恼怒,固执地用第三人称陈述:“你以为‘她’没有继续尝试过吗?可是已经不像了。”
诗千改道:“过去之你、现在之你、未来之你,都是你。那些文字不是雪月洞天制造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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