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作孽。
接着老大夫便凝起浓眉,苦心孤诣训导道:“这有孕期间虽说过了头几个月胎相稳定了些可行房事,但也决计不可过于频繁剧烈,如此实在是容易引发流产,轻则失了孩子,重则丢了命。老夫说话是难听了些,但是为人医者,便是仁心,不论是郎君还是夫人都得谨记才好,以免日后又是惨剧。”
大夫以为一屋子都是最亲近的家眷亲属,把张放远当做了兄长,为此也就没有避讳直接训诫了孩子流产的原因,也没有避讳。
一席话说下来许韶春颇觉丢脸无颜示人,费廉更是从面色苍白变得面红耳赤,直直别过脸被过去了身子,倒是张放远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尖,神色还算镇定。
现在他觉得费廉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也不足为怪了,也说不上那小哥儿可怜,若说是费廉强迫他就范他可不信,八成是来了家里想要跟许韶春争宠这才缠着费廉,两厢把持不住到头来失了孩子。
一日日的真是好戏不少,怪不得许韶春都已经心如止水除却回家照看孩子,其他时间都在他们家的生擒棚里卖力干着活儿,一屋子的糟心事情谁愿意天天在屋里待着,倒是不如在外头做活儿,到底心里轻巧。
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先告辞了,大夫你们便自行请了人送回吧。我还有事要忙,就不在这头多待了。”
费廉早巴不得张放远一个外人走了,听他这么一说别说开口客气挽留两句做客,就是送了大夫回来也没一声答谢,反倒是许韶春招呼了人,料理着家里的人情往来。
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村里也没有能彻底瞒得住的事儿,没两日村里人就都晓得费家小的身上那个孩子没了,也只是说笑一场。
村里没了个孩子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,别说是流产的了,就是平安生下半道上没有的孩子也不计其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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