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贺浔抬眼一瞬,见是黎月筝,又继续低下头绑纱布。
他的手法粗糙,落在黎月筝眼里,不禁有些碍眼。她犹豫片刻,还是淡声提醒道:“你没用生理盐水冲洗。”
闻言,贺浔头也没抬,“都一样。”
话音落下,房间沉默下来。
黎月筝很直接地盯着他,良久,冷不丁来了句,“你的敷衍和谁学的?”
似是意外黎月筝的问题,贺浔包扎的动作停下来,转而盯着她看。
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死水般毫无波澜和生气,看得黎月筝后颈发毛,她察觉自己的多言,正打算到此为止,可对面坐着的那人又开了口。
贺浔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上。
“那你过来帮我。”
——回忆到此。
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贺浔这人都太难捉摸,这短短几个字的重合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,只是无论哪种,总是让黎月筝觉得来者不善。
今晚还约了岑叙白,但黎月筝清楚,此刻的自己好像并没有剩余的精力去赴一段约会。
方才在贺浔面前那一出,到底是佯装的意思更多些。
对贺浔,含蓄的方式向来行不通。想要让他明白现在的状况,不做越界的事,就只能直截了当。
想了想,还是选择打电话过去。
“喂,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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