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跳着双人国标——并不像悲伤的样子,可也不是全然的快乐,他还小,实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。
“妈妈。”小梁度唤道,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客厅、餐厅、过道。他走下楼梯,前往一楼母亲的卧房。
卧房的门虚掩着,小梁度推开房门,去开大灯。天花板上的大灯没有亮,但壁灯明明还在散发出昏暗的光线,这真的很奇怪,小梁度借着这点光线看清床上是空的,环顾四周,又叫了声:“妈妈!”
他的小脸蛋上没有太多表情,甚至没有什么人气,像一尊精致的陶瓷人偶,摸起来只有冰凉的温度。
卫生间的门半开着,小梁度走过去,打开门,听见细微的水滴声,像从浴帘后方传来。他嗅到了一股甜腥的气味,慢慢走向前,拉开浴帘——
母亲躺在浴缸里,割开动脉的双腕端正放在腹部,枕在浴缸边缘的头颅长发披散,脸色惨白,双眼安静地闭着,比他更像一尊人偶。浴缸里的水已被染成血红色,漫出缸边,一点一点往下淌,发出水滴声响。
小梁度注视着浴缸中的母亲,抿紧嘴角,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。
他想起临睡前母亲对他说的话,竟然成了这辈子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——
妈妈累了,也厌烦了。
“……好吧,妈妈,你想睡,就睡吧。”小梁度沉默许久后说道,“你睡着后,会和爸爸去同一个地方吗?
“如果会,爸爸还会再死一次吗?”
母亲闭着双眼,没有任何回应。
小梁度用力拽下白色浴帘,把母亲的头脸与浸泡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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