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窗台边落下来一个东西,她探头去看。
金属质地,塑料把手,是前两天找了很久的螺丝刀。
……怎么会在这里呢?
她站在床边想了一会儿,终于记起,前两天风大,把纱窗吹坏了,她狐疑地问江淮,你还会修窗户么。
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螺丝刀,神情难得专注,仰着下巴,漫不经心地说,“我做什么不行。”
叁两下,倾斜的纱窗回到原点。
都是往事了。
但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愈来愈模糊。
不能哭。
不能后悔。
林念站着静了一会儿,继续收拾衣服。
衣柜,梳妆台,床头柜。
到处都有他的痕迹。
她恍若没有看见,有条不紊地把所有东西归位,在行李箱里摆放得整整齐齐,宛如一个清醒理智的没事人。
没关系。她想。
做完这些,明天就是新的一天。
有时候,压死骆驼的也不一定是稻草,还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吹来的一阵风。
所有情绪在她拉开抽屉的时候彻底崩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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