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明,却又是那样煎熬的,无从开口。
※
期中考后两天,安思芩接到医院来电。
电话那头,护士告诉她父亲在今早有了些微意识,经过医生检查后昏迷指数又有上升,安思芩喜出望外。
赶到医院,医生告知她父亲现阶段的情况后,她换上隔离衣跟着护士进入探视。
病房里,瀰漫的消毒水味及氧气罩仍刺鼻碍眼,她见父亲的面色苍白,不捨泉涌心底。
「爸……」轻轻握起那厚实掌心,安思芩强抬微笑,「你听得见吧?我知道你听得见……对吧?」拍拍手心,她用着最轻柔的语气,和父亲说道:「爸,你要赶快醒来看看我,让我知道你还在我身边……这样,我才能真正安心,好吗?」
一言一语的期待与思念无尽诉说,直到探视时间到了,她才不捨离去。
脱下防护衣后她到洗手间洗手,当她抬脸看向镜中的自己,才发现自己确实消瘦不少。
捏捏脸颊所剩无几的赘肉,安思芩不由得苦笑。
那时候的自己,也是如此憔悴吧?
回忆起当时被告知家中负债的时候,她也曾经如此疲惫、如此落魄。
儘管当时的所有不好回忆如今都成过去,可现在等待父亲完全清醒的这段期间,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──
医药费该怎么办?
安思芩突然很不想面对。即使肇事者有意赔偿,可对方却一副散漫的态度看的安思芩相当悲愤,也无可奈何。
家里的负债加上现阶段的医药费,安思芩在这两者的摧残下,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撑到什么时候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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