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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宁帝所在的首席却空出许多位置,大臣连番邀请,没有一个西域使臣敢过来坐,五年前那场以屠城宣告结束的大战,给他们留下太大的阴影,别说和大齐天子同席,看他一眼都双膝发软。
祁衍让人把忠毅侯带过来坐。
连文亭战战兢兢的坐过来后,屁股上仿佛长了钉子,小心翼翼的鞠着腰,怎么都坐不实。
他一个五品侍郎坐在一品阁老和将军中间,可不胆战心惊,最要命的是,元宁帝就坐在他一抬眼的方向。
他哪里享受过这种“待遇”。
宴起后,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,一派热闹,他总算自在了点,方敢塞几口炙肉充饥。
“连侍郎可食得惯这西戎的炙羊肉?”祁衍见他连吃数嘴,随口一问。
皇帝突然发话,连文亭差点一口噎住,他慌忙咽下口中的食物,起身拱手道:“回陛下,食得惯。”
“今日不必拘礼。”元宁帝招手让他坐下,“朕记得忠毅侯府出过一位将军,对外族吃食当是见怪不怪。”
平坐着同天子讲话,连文亭诚惶诚恐,只能把脑袋埋低:“启禀陛下,微臣的长兄昔年是北境的定远将军,五年前和北狄的一场战事中殒命。”
坐在他旁边的现任北境大将军接过话头,叹息道:“连将军骁勇善战,当年带着漠北大军打了无数胜仗,不想却在最后一战中了敌人的伏击,当场殒命,将军夫人忧思成疾,一年后也跟着去了,只留了一双儿女在世上。”
军人血染沙场本是平常事,只是留下孤儿寡母,难免令人唏嘘,更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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