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给她洗头发,宋寻月忽地想起什么,问道:“对了王爷,今日在荣仪宫,见栀香用银针试茶。我以为只有外头来的东西,才需要谨慎,在你母妃宫里,你也一直如此吗?”
谢尧臣轻声笑笑,撩了水在她发上,对她道:“只要是在宫里,就没有绝对的安全之处,母妃宫里亦不例外。”
听他这般说,宋寻月陷入沉思,她之前刚得知此事时,心里还笑过他也太谨慎了些,但直到经历仪妃一事,才知他在这方面的谨慎,是何其的必要。
那么他养成的这般习惯,可是因为经历过什么?念及此,宋寻月转过身子,手搭上他的肩,问道:“你可是经历过什么凶险?”
谢尧臣挑眉点头:“那可太多了。”
宋寻月心头一紧,忙问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跟她说也没什么,谢尧臣伸手揽了她的腰,靠向浴桶边,顺势将她带过来,跨坐在自己身上,仰头看着她,说道:“仅我有记忆的,便有三回,一次是八岁那年,皇家秋季围猎,我的马受了惊,我被带进森林深处的野兽场中,后于马上坠落,所幸落叶够厚,没伤着。但是那晚,我听到无数野兽的嘶吼,瑟缩在一个树洞里,一直到夜里丑时,才被父皇带人找到。”
这件事,宋寻月听过!上次他离京后,要给陛下送礼物,她做画册时,张立给她讲过!她当时以为是谢尧臣运气不好,但现在想来,不是那么回事,宋寻月忙紧张问道:“你的马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?”
谢尧臣嘲讽一笑,挑眉反问道:“是啊,马好端端的怎会受惊?”
宋寻月跟着又想起那次张立给她说的所有关于谢尧臣的事,他共经历过四次性命攸关的绝境,当时她还感叹,也不知该说你们王爷是命差,还是命大。
宋寻月接着问道:“那上次张立所说,你九岁那年吃错相克的食物,还有十二岁那年不慎落水,以及你三岁的时候,被宫女看丢,找到时险些落井,所有这些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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