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快到的时候,他临时反悔了,“不去了,掉头。”
“啊?这都快到了。”
“停车。”
司机莫名其妙,收了钱停车让他走。
半个小时后,祁砚清还是出现在了墓园。
他把一束花放在一座墓碑前,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疲倦。
墓碑的照片是一个女人,仔细看和陆以朝有几分像,这是陆以朝的母亲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较劲。
像在用行动证明自己说的话,陆以朝不信他敢来看,他偏要来一次。
幼稚、偏执,也没人能看到。
祁砚清蹲下来,低着头,半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,挡了他的侧脸,他摆弄着面前的白菊花,过了很久才抱怨了一句。
“你儿子好难管。”
照片里的女人在笑,但黑白照贴在这里,如何都只会让人觉得冰冷。
祁砚清点了支烟慢慢抽,轻薄的烟雾在夜色中飘起,很快被风打散。
烟蒂快烧到手的时候,他垂眸在地上摁灭,丁点火光也没了。
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沙,轻飘飘的,“他明明不傻,很多事情一点就通,所以他是真不信我。”
他看向墓碑,用拇指蹭掉上面的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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