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月来他本就断断续续病着?。
七日前又刚经历了兄长朱祁镇夺门复辟为帝这样的?陡然?惊变,不由大增病势。
再加上?,如今他被幽禁在这西内永安宫,身边所有?服侍的?人都更换了,莫说医药,便是要一盏温水都不易。
已然?是病入膏肓。
于是,在那刺耳的?人声响起时,他根本不想,也无力去理会。
然?而声音如刀子?似的?,尖刺刺刮在耳畔,不肯停下。
朱祁钰勉强睁开眼。
声音再次响起:“窃据几年帝位,殿下就忘了自家是郕王了吗?奴婢这般苦唤,殿下都不应一声。”
宦官中原多有?见风使舵察言观色之人。
何况这人还是皇帝特意派来的?。
这宦官也确实是有?恃无恐。他从御前得知,皇帝已经给郕王选好了谥号‘戾’:以?昭示天下后?世,这位曾经窃夺帝位的?郕王,为人‘不孝、不悌、不仁、不义,秽德彰闻,神人共愤’。*
皇帝态度在这里,他们这些宦官当然?要跟上?。
“奴婢可是来给殿下传消息的?。”
朱祁钰不想听——不只?是这些拜高踩低的?风凉话,更是……外面的?事情。
比如,七日前这宦官来报,皇帝重?新登基后?的?第一件事,就是将?于谦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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