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这些人该死了。
念头方起,沙匪忽然停住,人马都躁动不安起来。原是西域佛国的人马恰好与他们撞上。
佛国的人强悍勇武,从不惹事,也绝不怕事。西域横行的沙匪轻易不敢招惹佛国,一是佛国上下信佛,以佛子为首上下一心。二是佛国穷,招惹了只会是麻烦,无甚好处。
今日他们劫掠中原人,本与佛国无关。沙匪收了兵刃,口内念了句佛号,表现出友好的意思,只等佛国的人离开,他们好平安撤退。
中原人的哭声求救传达不到佛国人的心里,西域人自有西域人的一套规矩。默认的规矩,代代相传。因为人种不同,在西域人眼里,中原人同牛马无异。
峡口路窄,两方人马列成两队,相对而过。一切本该相安无事。行在中间的白衣蓝裤的佛子忽然不动了,他还很年轻,看过来的眼睛湛蓝而慈悲。
叶善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,那其中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。老和尚轻轻推了佛子一把,佛子仍不动,片刻后他走向沙匪。
他肯求沙匪放过这些可怜的人,财物可以带走,人必须留下。沙匪本就是亡命之徒,贪财好.色,哪样都不愿舍下。他们早听闻佛国的新任佛子是个好管闲事的,心知不能善了。两方本就有些旧怨,当机立断,抽刀劈砍,刀光一闪,速度极快。叶善本可以阻止,她没有。
然而佛子的头颅并没有被斩下,倒是沙匪的脑袋滚了下来,叶善尝到了血的味道,她感到兴奋。
矛盾不可避免,一场激战骤然爆发。
叶善被捆了手脚,全无挣开的打算,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虫子一样的滚在角落里,欣赏这一场混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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