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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流逝,年岁渐长,窜天虎已经不在床榻上折磨他,反因为他出众的管事能力,将寨子里的吃喝拉撒都交给他打理。
如果叶善没有杀上来,或许还有半年左右,窜天虎才能死在他手里。他给他下了毒,又怕被发现,只能一点点的下。让毒、药慢慢渗透他的身体,击垮他。
可惜了,窜天虎是死了,却没死在他手里。
后来他被叶善赶出山寨,在山下的集镇徘徊了几日,他看到了山上的人被派下来大肆购买物品,流水一般的往山上运去。暗暗心惊,担心大娘子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会被各方势力盯上。又暗自庆幸那笔银子被那个大贪官融了重铸过,没有官府的印戳。集镇的人虽有讨论,也是云里雾里。若不然一大笔官银面世,引来官府注意,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。
他就这样担心了十数日,既舍不得离去,又不愿扎根住下,每每看到黄大全领着黄家村的人出来采买,而后尾随送货的商贩看到候在山脚下一日比一日人模狗样的山匪,心里又会生出别样的趣味。
这样的趣味是他以前不曾感受过的,他以前虽同这些山匪同吃同住,可没有一次不想杀了他们,或杀了自己。即便他心知这些山匪也有被逼上山为匪。可那又如何?山匪不事生产,为了活着总要劫财劫物,甚至害人性命。尤其是曾经的二当家那一支,简直丧心病狂。每次劫掠必然杀个鸡犬不留。因为这个二当家,黑虎寨一直为义匪诟病。也因为他的丧心病狂,其他寨子才不敢轻易攻寨。
谢无苔没意识到的是,他恨着所有山匪,也同样是在恨着自己。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恨自己而不受煎熬的。他在那些细微的趣味中得到的不仅是有意思,而是无形中学着宽恕了自己,宽恕了自己也是个匪的事实。
白虎寨的人将他抓住是措不及防的,他不知道自己被留意了多久。等遁地虎出现在他面前,他怔愣过后竟然没有遍体生寒,反而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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