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富贵!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告诉我,落叶归根,葬归故土?!”
这个老头,原来只是微微睁开一点眼缝,喘息像拉风箱似的,但沈箐噼里啪啦说到最后一句,他却像突然被惊醒了,吃力睁开眼睛,直直盯着头顶的车窗。
他想开窗?
沈箐福至心灵,唰一下把窗推开了,呼呼的北风灌了进来,还有刺目的日光,她说:“你重见天日了!”
“你是哪里人?我送你回乡吧!”
老头大滴大滴眼泪淌了下来,突然时间,老泪纵横,他贪婪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,半晌,吃力转过头,“……老,老朽,是桂岭屏乡人……老家牛头,牛头岭,姓王。”
“我,我年轻的时候……随师父学艺,青出于蓝,远近蜚声,正是在褒、褒陵城,我是个刺青师傅,……”
不等沈箐再问,老头落泪一阵,就挣扎着说出他的故事。
他也不知什么皇帝不皇帝的。
只知道一天打烊的傍晚,家里突然来了一群人,将他绑去,从此不见天日。
他有吃有喝,居住在洞窟内,他不知道身在何处,只知道每隔一年,就会被蒙上眼睛带上马车,去给一个人的刺青加色。
其实老头还是谦逊了,他是褒陵非常有名刺青师,手艺栩栩如生,经久不变,还能给旧刺青添色。
要知道如今的染料问题,刺青和后世不一样,当时漂亮,但过上个十年八载,再好的刺青也会褪色。
之后就要年年添色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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