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书卷,领着昙奴下去背《诗经》,小姑娘一直没敢抬头看,脸红红地跟着姑姑出了门。
她来这里两日,也有想家和不安的时候,但慈宁宫上下的宫人女使都待她极好,脾气秉性没有一样差的,翻花绳、拇战、簸钱,冬日里吃锅子堆雪人,一应吃的玩的,都要丰富和热情太多。就如同是深宫之中的一块桃源圣地,因为慈宁宫地位尊崇、有娘娘掌控,这里居然比卫府的深宅大院更快活。
快活并不代表松懈,恰恰相反,到了值夜当差的时候,外有麒麟卫,内有后省经营,日夜轮转,毫无懈怠。
瑞雪带着小姑娘出去后,其他几个有眼色的女使也退到了帘外。
董灵鹫这才放下手,掸掸衣角,说:“我哪里敢把你看腻了,我要是这么一说,郑郎君不哭死在我面前?阿弥陀佛,行善积德,哀家与人为善,怎么能这样不顾你的性命。”
郑玉衡伸手把她的手抬起,按到自己的眼角:“你摸摸,我已经要哭了。”
董灵鹫抚摸到他泛红微热的眼眶,无奈道:“这才几日……”
“已经很久了。”郑玉衡说,“难道你不想我?”
同理,董灵鹫哪里敢说不想他呀,小郑大人不得把慈宁宫给哭塌了,连忙道:“想你,我可是想得食不下咽、夜不成寐。”
郑玉衡道:“也不要那么想,不吃饭不睡觉,对身体不好。”
他矜持又心满意足地抱住董灵鹫,贴过去啄啄她的唇角,轻如点水,然后毫不忌讳地在她脖颈上吸出一道桃粉色的痕迹,而后又低声嘀咕道:“好明显,太淫/乱了。”
董灵鹫问:“那你还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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