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卫泽方俯身向她行礼。
董灵鹫立在正中,手指落在瓷器的盏盖上,手指抚摸着细腻的茶具表面:“你倒是能忍。”
“太后娘娘——”卫泽方加重了语气,“老臣虽然愚钝,但也知道娘娘亲自前来所为何事!此事非老臣纠缠不休,而是于天理不合,于人伦道义不合啊!”
董灵鹫等了他一日,已经失去耐心,声音泛着凉气四溢的凛冽之感:“什么是天理伦常,什么是人伦道义?别拿那些场面话教我犯恶心了!”
她跟郑钧之既不是亲戚、又各自并无家室,能让卫泽方拿这八个字说嘴的,只有两点。
“你是觉得我一个女子,行事不羁,不乖乖守寡,就是淫/秽放/荡,还是觉得我为长不尊,贪恋青春?”她将这两点切实地说出来,省去卫泽方质问她的时间,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条,“又或者,你是觉得,先圣人碰过的女人,就应该被包装成一种贞洁象征,供人参拜,但凡有丁点染指,都是对先圣人的挑衅?”
说到最后,董灵鹫几乎因为这份可笑湮灭了怒火,语气复又沉缓。
“这不是对先帝的挑衅吧,”董灵鹫看向他,“是对你们。我发觉有时候人很有意思,对这种事情格外能够感同身受,为之愤慨。”
“娘娘!”卫泽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卫大夫,你这把年纪,哀家可不忍心。”董灵鹫说完,一旁的女官内侍已经上前搀扶。
“娘娘,老臣对先帝至忠之心日月可鉴!对娘娘敬佩之情天地可表!但您……您终究是女子啊,此人荒唐至极,祸乱宫闱,众人都心知肚明,哪怕不十分准,也有八分把握。就算不曾取得罪证,可这、这种事怎么能够让朝野上下,都忍得下来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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