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甸甸的。而这种举止上的“分量”,似乎从很多年前就降临到了她身上,让董灵鹫不断习惯身上的重量。
自婚后不久,她似乎就已经无法肆意地大喊出声,无法如同家中一般习练君子六艺、以击球投壶为乐,她的鬓发间总是装饰着表明身份的贵重饰品,限制她的自由——她的位置越高,就越觉得这方天地好像在不断缩紧,将她框在一个小格子里,沿着一个轨道走下去。
但此刻,她体会到这种安宁,就仿佛是天地倏忽宽广,她极目远眺,眼前并非是宫墙朱门,而是一片粼粼的湖面、月影摇晃,昙花一现。
郑玉衡陪着她看了一会儿月亮,然后说:“坐船吗?”
董灵鹫道:“我记得你晕船。”
“我不晕,”郑玉衡立刻摇头,“我跟你坐就不晕。”
董灵鹫挑了下眉,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小郑大人,你很会随机应变嘛。”
郑玉衡不好意思接话,伸手探过去拉住她的手指——他曾经很多时候都想这么做,但是碍于身份和场合,只能小心的试探和揣摩,而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。
他带着董灵鹫走出亭子,然后踩到了亭边的画舫上。这是早就停在这里的,先前乘船而来的老船夫已经上岸去了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郑玉衡牵着她上了花舫,让她坐到竹棚的里面,然后随意地划动舟楫,这条精巧的舫船就在水月湖中随意地飘动起来,荡开一层层细微的水波。
董灵鹫听着淅沥的湖水声,她的心神清澈寂静,迎着满怀的月光,忽而忘却了身份。
郑玉衡回到她身边,说:“只在落月庵住一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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