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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玉衡顿了顿,道:“钦天监就在皇城内。”只是用马跑过去也得半个时辰,要不是我派人去得快,你天黑才能看见他呢。
光是信任一个司正能够“在其位谋其职”怎么可以?将所有筹码压在别人的职业道德上,多少有些天真,而这种天真除了在床上之外,早就在郑玉衡身上消失了,根本都不用董灵鹫授意,他也能“意会”得到。
孟诚的视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,见郑玉衡面无表情,一丝波澜也不露,他把这些说辞放在嘴里过了一遍,还是不敢轻放,起身道:“你跟我走,请母后收回成命,改为秋后问斩。”
郑玉衡点头答应,欣然同行。
走了一路,孟诚越想越不对,停到慈宁宫门口,忍不住转头跟他道:“朕不是要杀了他吗?”
“但不能是九月初三。”郑玉衡道。“太后娘娘动怒了,恐怕明日斩首之心甚坚。”
孟诚顾忌着鬼神之说,心道推迟几天能如何?再有一个月就是十月份,正到了秋后行刑的时候,他刚上前几步,就见到一只茶杯飞出来,啪地一声碎在面前,然后是重重的书卷拍案声,里面夹杂着一道略显冰冷的熟悉声音。
“……他这么办事,早就该死了,混账东西。”
这种熟悉的声音和语气,几乎让孟诚下意识地联想到十几年前母后教导自己的时候,但凡他念错了书上的某个字,董灵鹫都会稍微沉下来一点脸色,她自己似乎没注意,但是小孩子对母亲的情绪变化敏感而又强烈,哪怕她并不开口苛责。
孟诚心里抖了一下,调头又看了一眼郑玉衡。
郑玉衡穿着殿前司的公服,刚把所配之剑交给慈宁宫女官,正要陪他进入,两人视线交汇,郑玉衡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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