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又重新落到她腕上:“臣……要臣陪着您吗?”
董灵鹫借着烛火看他的脸庞。
郑玉衡从宴会上出来,似乎不曾跟那群朝臣相谈甚欢,他虽然掩饰得很好,但董灵鹫还是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一点儿沉寂。
“怎么了。”董灵鹫伸出手,将手心覆盖在他的指间,“我以为你跟那群文人很有话说。”
郑玉衡道:“臣一介医官,只知治病救人,并没资格与那样的肱骨之臣坐在一起。”
董灵鹫知道他有些不开心,便很柔和地摸了摸他的脸,跟他道:“是谁欺负你了么?要是有这种事,你尽管把慈宁宫搬出来,难道哀家不算你的靠山?”
她的手指如此温暖,郑玉衡很想蹭蹭她的掌心,但因为这样的举动太有撒娇之嫌,又克制住了,情不自禁地挪近几寸。
他低声道:“娘娘……”
这么唤了一声,随即便像猫一样靠过去,贴在她的腿边,枕在太后娘娘的膝上。华服上的刺绣华丽沉重,衣衫冰冷,但董灵鹫垂下手,抚摸着他的后颈时,他却感觉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就像是尚且缩在温暖的巢穴中,被温柔地掌控着、环绕着。
“你倒是跟我说说,”她轻声道,“还难以启齿不成?”
郑玉衡没有答,反而低低地问她:“娘娘……先圣人曾经这样吗?”
董灵鹫不解:“什么?”
郑玉衡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态,明德帝孟臻,那真是一个他高攀不起的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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