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但凡遇到紧要的事,他总会遇上风雨大作,他总会碰到一点儿坎坷。如果不是许秉笔在宫门守候,他都能想到自己的下场。
擅闯宫门会死、重伤淋雨会死、回家认错——生不如死。
郑玉衡披着许祥带过来的外披,忍痛深深呼吸,随他走在被溅湿的长廊上。
从来只听命于太后的许秉笔,见他如此模样,也忍不住道:“血洇过来了。”
郑玉衡的声音很低、很虚弱:“没事。”
许祥道:“这道路太长了,让奴婢背您吧。”
郑玉衡摇头:“我可……”
他栽倒在回廊里。
地上的雨湿润地交织成一片,从他的肩膀、脊背之间,都洇透出一层血迹,郑玉衡的喉咙里也干涩地蔓延着一股腥甜,好像马上就要将一口冰冷的血呕出来。
以他的伤,能从郑府偷偷跑出来、再抵达宫门,就算是有其他人相助,那也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郑玉衡掩住唇,沙哑地咳嗽,肩膀都在颤,一时竟然爬不起来。
许祥将他背起来,跟他道:“郑大人要是到了殿前,只剩下半口气,娘娘会觉得奴婢办事不力。”
郑玉衡咬着唇,他的身体因重伤发起烧来,浑身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热,额头滚烫,说话的气息也烫得吓人。
他道:“……多谢许秉笔。”
许祥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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