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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家中的小厮,让他到太医院蹲守,只要等到郑玉衡回来,就立即将他捆回来。
夫人却出了另一个主意:“老爷这样行事,未免走漏了风声,让人家看咱们的笑话,不如就让小厮说,老爷病得急,叫大公子回家探望,以他的孝心,绝不会不来的。”
郑节听了也觉得有理,便让小厮这么办,还特意避开从小伺候郑玉衡的家仆,在夫人手底下另指了一个。
那小厮在太医院等了一天一夜,临近夕阳日暮,才遇见郑玉衡回来。
他神情微倦,挽着袖子在铜盆里洗手,手背上有几道猫挠的红痕,衬着冷白的肤色,晃得有点艳。
郑玉衡本以为家中只是遣人来问候,结果迎面便听他说:“大公子快回府吧!老爷病得急,家里都等着公子您呢。”
他脊背猛地一寒,脑子里都空白了一刹,急问道:“什么病?”
小厮道:“用膳后摔了一跤晕过去了,也没见什么伤,却总是不醒。家里早请了郎中,因为不敢擅闯宫禁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郑玉衡便从椅子上起身,来不及戴官帽,抄起医箱和一件薄披风,便心急如焚地往外走。
暮色四合,盛夏里,却刮起一阵沁寒的夜风。
嫡长公子生来一副好样貌,虽未戴冠,发髻上只有一根玉簪,但却光泽盈盈,看起来钟灵毓秀,清俊非凡,小厮暗暗赞叹,心道不愧能以貌侍主,要是换了家中的二公子、三公子,他要是太后娘娘,都非得把人打出来不可。
他连忙跟上去,道:“小的已经备好车马了,公子切勿太过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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