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鹫捧着檄文看了一遍,只颔首笑了笑,跟郑玉衡道:“衡儿,你看此人文采,是否有你出众?”
郑玉衡对这个称呼极敏感,被叫得有些心神不宁,放下手中医书,靠近太后,审阅了一遍这位翰林的文章。
如果郑玉衡没有被黜落,那么应该跟此人是同榜进士,彼此可以称呼一句同窗的。他凝神看了看,摇头道:“光有锋锐辞藻,只一腔意气作文,看上去倒是十分花团锦簇。”
董灵鹫笑道:“原来你的眼光如此高,哀家看,他有这个忠言逆耳的胆量,日后在朝中,对皇帝一定有好处。”
说罢唤道:“瑞雪。”
李瑞雪正在一旁静候,闻言便默契地提起笔,为娘娘拟写文书。
“这人叫什么……邢文昌?给他调到御史台去,让他当御史,这张嘴不用来骂人,真可惜了。”
瑞雪颔首称是,反倒是郑玉衡看了那篇文章,有些沉闷不悦,他暗中想到,若是私底下遇见这位大人,一定要与他争论争论,他怎么可以那样形容娘娘?
这篇檄文连带着写檄文的人,都被调到御史台中,跟郑玉衡的父亲郑节共事。但这种待遇也仅此一人,除了这出头的第一个,剩下的跟风辱骂太后者,都被麒麟卫从家中缉走,刑部大牢人满为患,几乎要将多人看押在一起。
在这肃清贪官的半个月里,刑部的一桩桩案子接连结案,京中派系被拆分得支离破碎,变化最明显的就是,孟诚奇异地感觉到,他说的话居然更有分量,那些动不动就眼神传递、联合将他欲推行的政策驳回的文官重臣,再也没有骂他了,最多只是借着先帝的名声不阴不阳地讽刺几句。
对于孟诚来说,这真是一桩大好事。他很想去慈宁宫拜谢母亲,可一想到被处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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