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侍郎魏缺提审,吴家二子下狱。然而在廷议上,皇帝竟然为张魁求情……张魁自小侍奉文华殿,是天子伴读。”
郑玉衡惊愕万分,竟然一时没想通。
如今的皇帝跟他年岁相仿,从他的行事、举动当中,可以看出天子对太后是极为信任尊崇的,但也因此,他实在不够成熟。
在孟诚简单的观念里,对他好的人,则为好,对他恶的人,则为恶。即便张魁曾经跟孟诚同窗解惑、情谊深重,也不能成为他受贿的保命符。但他居然以天子之尊,为贪污受审的罪臣求情。
这天底下似乎只有这位皇帝陛下,能把董太后气得不轻了。
郑玉衡一边按摩着她手腕上穴位,一边默默地道:“这件事您一定担忧了许久,今日看到廷议记录,才这么动怒。”
不知道是郑玉衡长得养眼安神,还是他的手法确实独特,才这么一会儿工夫,董灵鹫就觉得小腹痛意渐弱,浑身让月事拖累沉重的感觉也慢慢消失。
小郑太医是真的很有用,医术高明,人又十分聪明。
董灵鹫跟他闲聊似的,语气平静,还带着点轻微的安抚:“哀家从前的脾气其实很好,你别怕,我近年来,是觉得……天地给予人的寿命有限,长短不定,那么慢悠悠的教诲、看顾,似乎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她顿了顿,“我会没有时间的。”
郑玉衡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。
他状似寻常的收回手,转而给娘娘施针,在施针之前仔细地活动了一下手指,将那点轻微的抖颤除去。
银针入得虽然深,但却并不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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