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分明只是一只手被覆着,却好像全身心都被握在她掌中,像是她手里的风筝,而这暧昧的、含糊不清的、又时隐时现的诡异关系,就是连着他与太后的那根线。
“臣为娘娘的心,无论是不是为国为民,都……都甘愿效死。”
他只能这么说,语调干涩,像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回答,显出一种苍白的赤诚。
董灵鹫不想逼得他太紧,也就没有继续问,而是道:“以后不得轻易跟人动手,打伤了、打坏了,看着心疼。”
郑玉衡道:“是。”
他低着目光,一直悄悄看着太后娘娘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,即便已经看过许多次,他还总是凝视得失神,心里有点神魂不定地想着:“即便我跟娘娘举止亲厚,但她待我……待我很有界限,只要我守住为臣的底线,就问心无……无……”
想了半天,这个无后面的字都没蹦出来。耳畔,董灵鹫鬓发上的流苏沙沙作响,她有些累了,与郑玉衡同坐,伸手轻轻地抱着他,以此作为闭眸小憩的倚靠。
她阖上眼,无声地舒缓着精神,那股奇异的淡香缱绻至极。
郑玉衡将前话全忘了,他怔然地看着对方,一动不动地做她手里的物件、玩具、支撑着她暂时的栖居。
我是问心有愧的。
他在心中默念道。
……
惠宁二年六月末,夏,临安世子回京。
临安王府世子这一次是奉旨成婚,所以得以回京跟慕雪华相见。与此同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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