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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平静的视线中,商恺却极敏感地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凝聚的轻微寒意。
董灵鹫道:“看来哀家也没有理由罚你,你是奉了皇帝的旨意。”
商恺低头,奉承了几句。
董灵鹫的手拂过皑皑的脊背,猫舒适地软在膝上,抖了抖耳朵。
“你是皇帝的大伴,跟别人不同。”她道,“先帝登基之后,处理了一批乱政的阉宦,其中就有哄着先帝长大的周老太监,你还记得根除阉宦时,他的下场吗?”
商恺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,如芒在背,不得不回话道:“那贼宦被凌迟处死。”
“对。”董灵鹫对着他笑了,“可惜诚儿跟他父亲不同,心软,专一。你要是死了,他得痛苦许久,一届天子啊,竟然给你这么大的体面。”
这语句轻松至极,外头的日光洒进殿内,满眼炫目的金辉。但在这炎热夏日里,商恺却如处数九寒冬:“奴婢一心为了——”
“再拿皇帝当借口,”董灵鹫盯了他一眼,“哀家剥了你的皮。”
商恺的话骤然咽回去,扑通一声跪下来,一头磕到地上,不敢言语。
董灵鹫这才喝了口茶,润了润嗓子。这时,外头的惨叫声停了,宣靖云一身凉飕飕的血气,没迈进慈宁宫的殿门,就在门槛外躬身道:“启禀娘娘,杖责已毕。”
董灵鹫道:“知道了,跪安吧。”
她这话是对宣靖云说,也是对商恺说。
商恺一开始没敢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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