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,怒斥道:“没个忌讳!”
小太监正呆愣,身侧的班房门口传来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。
“是没个忌讳。”许祥踏入班房,手里按着内狱六月的提刑笔录,他面无表情地道,“这话说全了,会要了他的命。”
说罢,他又朝商恺行了礼,道:“商大伴。”
商恺推了那小太监一把,后者惊慌失措、逃似的跑了。他跟许祥对视了片刻,脸上露出笑容:“许秉笔,你听错了话吧,他就是言语不尊重些,上回宣靖云可罚过他了。”
许祥盯了他片刻,道:“是这样么。”
商恺笑眯眯地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他这么一答,许祥便掉头就走,然而商恺却忽然道:“许秉笔留步。”
对方的脚步顿了顿,又转过身来。
商恺道:“我知道许秉笔在做太监之前,是朝中的史官。因为当年的‘朱墨案’被牵连下狱,施以宫刑,才落魄到跟咱们这群人一同做奴婢的。”
许祥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商恺面露笑意,道:“我就是想知道,这成了年的男人割子孙根,挺不过来就此死了的,大约有一半的数目。要是你当初那个年纪,哟,得有二十岁了吧……这么一刀下去,能不能把人给阉死了?许秉笔从这血呼啦的净身所里活过来,有没有什么诀窍?”
许祥沉默了一会儿,平静道:“你是要杀人?”
商恺不像是只为讥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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