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摘月眨了眨眼,心想,从来太医院都是论年资排序,越是年长的太医就默认越是医术高明,这个小郑太医能有什么本事?居然能陪侍慈宁宫、伺候母后?要是说没有沾了这张脸的光,她是万万不信的。
公主疑惑地又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几乎写着“哪来的小狐狸精?”这句话,即便太后当面,她不敢说,郑玉衡依旧觉得脸上发烫,却又没法反驳。
“你管他做什么。”董灵鹫敲了敲公主的手背,“说你的事。”
孟摘月回过头,鼓了鼓脸颊,委屈地道:“儿臣就是信了哥哥的话,以为这新科状元郎真是才貌双全,可他也跟寻常男人一样,贪花好色,儿臣不要他。”
董灵鹫接过瑞雪递来的温茶,提起盏盖,慢条斯理地润了润喉咙:“天家儿女,从一生下来,身上就带着责任和宿命,朝臣百官都紧紧盯着公主的德行,如若你休弃驸马,而你哥哥又准许,势必引起官员们的激烈批判。”
孟摘月赌气道:“那是我的事,跟他们有什么关系?凭什么因为这个骂我哥。”
董灵鹫道:“先帝喜食鱼肉,曾经夜中在禁内向御膳房索取,此事传出去后,京中内的鱼价飙升六倍,世家争相模仿,民生大受影响,市井为鱼价所苦。四年前属国进献了一斛珠,赐给了当时的淑妃,她用珍珠缝制彩羽衣,出席宫宴,一日之间,珍珠价格到了难以企及的地步,高门女子以持有一件珍珠彩衣为荣,奢侈成风。”
公主好像有些明白了。倘若女子可以休弃男子,朝中百官必定畏惧效仿,所以极力阻拦此事。
“那……那我和离不行吗?”孟摘月的声音渐渐弱下来。
“驸马同意和离吗?”董灵鹫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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