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显出一种“请人采撷”的面貌来,好似甘愿受到随之而来的苛责。他对犯错并受罚这件事,着实有些太过熟悉了,也不知道这样的表现不仅不会为他求得饶恕,反而令人想要加倍的为难。
但董灵鹫岂会如此,她只是含笑地看了他片刻,抬手按住他持书的手指,从郑玉衡手下抽出书册来。
郑玉衡的手僵了僵,禁不住用另一只手盖到刚刚被触碰的地方,仿佛能舒缓那种灼烧的烫意。
董灵鹫替他翻过去,又摆在小太医的面前,指了指方才错误开始的地方,说:“就从这儿吧。”
郑玉衡点头。
外面的雨越来越绵密。
其余的女使都退下去了,只有瑞雪从旁侍茶。两人逐渐聊起一些闲话,从京中官员算准了姻亲的好日子,好几桩好事将成,一直谈到某位大儒新出的文集,风靡一时,到了洛阳纸贵的地步。
董灵鹫渐渐发觉,他的言辞当中,见识并不像纯粹的医官,不同于百姓或是庸吏的视角,有时说起话来,很有一番锋芒。
她留意到这里,不免问:“你自小学医么?不曾有意仕途?”
郑玉衡听到这句话,方才发觉自己太过忘形了,一介医官,怎么能在太后面前放肆谈政。他意识到自己因为对方的某种垂怜而诞生一种古怪的心态,只是郑玉衡暂时还无法将这种心态跟“恃宠”联系在一起。
他道:“臣的确自小学医,至于仕途……从前,中过举人。”
他这么说,向来应当是会试不曾及第。董灵鹫照顾他的颜面,也没有深问,只是道:“春闱虽艰难,但你还年轻得很,日后有心,或许哀家能从神武殿上看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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