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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走近半步,亲昵地为董灵鹫扶了扶步摇,很温柔地道:“早知如此,我还考较那祝家女儿做什么,京中的清流门第又不止他家一户,还免得叫娘娘为难。”
董灵鹫道:“没什么为难,哀家回去问问他,若他愿意割爱,你就不用再忙一遭了。”
临安王妃道:“这怎么好……”
池中鲤鱼在水底洄游,一层层涟漪向外荡开,月光碎尽。
董灵鹫的侧颊、肩头,都被朦胧的月色笼罩,玄底金纹的华服随风微动。她单手支住下颔,没有看向王妃,眺望向极远的天际。
她道:“这么好的月色,你坐下看看吧。净说这些事,讲得哀家头痛。”
临安王妃正在腹中打草稿,想要圆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说辞应对,听到她这句话微微怔住,一时竟被触动,撩起衣袖坐在董灵鹫身畔。
她想起彼时彼刻,她几次前往东府,为了如今瘫在病榻上的那个男人哭求,为他熬尽了不知道多少心力,而临安王却屡教不改、言辞如故。
世子降生的第七年,慕雪华终于耗尽期望。她几乎搬去别院而居,跟临安王两不相见,这演变成了令人嘲讽的丑闻。慕雪华顶着嘲讽、诽谤、和数不胜数的劝告,不足三月便病倒,那时,董灵鹫派人接她来宫中小住。
那是她婚后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,在宫中养病的几个月里,她坐在董灵鹫的书案对面打璎珞,手边摆着绣架、热茶,冬日温上一炉酒,酒声正沸,檐下飞雪漫天,院中红梅盛放,窗外传来小侍女的私语欢笑声。
在商议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时,皇嫂跟陛下还会因为琐事而引起争执,并不避讳她在场,两人时而相争,但很快又和解,相敬如宾、举案齐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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