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意料的大,这事下去,你在太医院是个什么处境,心里想好了吗?”
郑玉衡不是一个不敏感的人。他略微沉吟,道:“臣想过了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,怎么能不救呢?对吧。”董灵鹫的语气温和下来,眼带笑意地看着他,伸手摸了摸小郑太医的肩头,形同安慰。
郑玉衡点头。
“期望你二十八岁的时候,心里还装着同样赤诚、同样冰雪可鉴的肝胆。”
她又问:“你对救治徐妃之事,有几分把握?”
郑玉衡想了想,如实道:“施针前,只有三成……左右。”
镜中人唇边的笑意忽然褪去。
就在他想要稍微解释、以缓和这个答案的实质冒险性时,董太后摘下护甲,目光无波地扬手打了他一巴掌。
响声清脆,四周倏地静寂,瑞雪手指一顿,慈宁宫侍奉的十几位内侍、女官,尽管没听见交谈,但这响动一起来,也哗啦地跪了一地。
郑玉衡懵了一瞬间,他的齿尖碰破了口腔,舌根腥甜,清俊白皙的脸上带着伤痕,但他又很快调整好神情,礼节合规、端如松柏地重新跪好,沉默地垂首。
瑞雪姑姑簪好了金钗,捧起太后的手,心疼道:“娘娘仔细手疼,您这金尊玉贵的,怎么就舍出去伸手打了呢。”
董灵鹫额角的抽痛愈演愈烈,耳边嗡嗡作响,她抬手捏了捏鼻梁,慢慢地道:“……我不舍得。”
她心里抵着一口气,堵得闷痛,到此刻忽然泄了,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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